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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复旦EMBA︱人文盛典】圆桌对话

发表时间:2015-09-01 16:55 作者:admin 来源:未知 阅读量:
复旦EMBA︱人文盛典】圆桌对话:唤醒人文精神,寻求文明出路
 复旦大学EMBA项目
2015年8月22日,王安忆、王小慧、王雷泉、杨泽波做客由沃尔沃汽车赞助的复旦EMBA首届人文盛典圆桌对话,本文根据现场问答速记稿整理,未经本人审阅。
 
对话嘉宾:
王安忆 作家、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
王小慧 旅德跨界艺术家
王雷泉 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、上海市宗教学会副会长
杨泽波 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、世界儒学联合会理事
 
 
主持:
王优嘉 上海文广新闻传媒集团主持人、复旦EMBA校友
 
 
Q:
请问王安忆老师,您现在和早期写作的目的有什么大的区别吗?
王安忆:确实不一样。主要的差异在于,现在是职业性的写作。最初时候的写作,带有一些宣泄的情感,想要有一个机会表达出来,这种欲望很强烈。到后来写作,要进入一个职业的状态,创造性就变得非常主动。
 
 
Q:
您写作之余,喜欢带学生去哪些地方游读吗?
王安忆:我是很懒惰的人,喜欢静不喜欢动,但我的课程是一个写作实践课程,每次开课之前,我都要提议同学们去一个地方,从这个地方写一个故事。我可以向大家汇报一下这些地方,一个是田子坊,我要求同学们到实地去看可以,采访也可以,从网上搜索它的历史也可以,总之你的故事要在这里发生。第二次我让他们去的地方是1933老场坊。后来一次我又让他们去鲁迅纪念馆。我要求他们去鲁迅纪念馆是有意图的,就看学生对周围世界的认识、吸纳、想象到什么程度,鲁迅纪念馆说起来很简单,但是它所在的是一个上海新式里弄房子,又是在虹口,在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,就像安全岛一样,而且在这里曾经住过很重要的人物。这个空间,我是等待同学们去发掘的。
 
 
Q:
近几年关于少林寺住持各类问题的报道沸沸扬扬,作为宗教研究者,王雷泉老师您是怎么看待宗教腐败?
王雷泉:少林寺的情况我真的不了解,我只去过一次,在那里交流论文。如果从我们研究佛教学术的角度来看,这是30多年来佛教一种畸形发展过程中的报应,迟早会来的。自从电影《少林寺》播出以后,给少林寺带来了极大的发展机遇,为什么呢?因为当时整个文革中和文革前,对中国宗教的破坏是史无前例的。举一个简单的例子,1949年,中国汉川地区的寺庙有5万座,出家僧弥50万,到1965年寺庙只剩下5千座,僧弥不足1万人。当时中国可以使用的寺庙,老百姓想履行自己宗教信仰活动的寺庙是很少的,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商机。人民群众的信仰需求跟我们能够提供的信仰产品,形成了一个极大的落差,无论是地方政府或者是商家都有利可图,所以宗教搭台、经济唱戏就这么推出来了。一旦推出来以后,中国寺庙的门票就引起了全世界的反感。为了回应这个问题,当时庐山东林寺的方丈邀请我参加了一次会议。我们谈到两方面,为什么会把寺庙作为摇钱树,作为各方面利益追逐的目标?一方面来自于意识形态的歧视,我们依然对宗教还有意识形态方面的歧视,另外一点人民群众对宗教的需求,又有一个权力寻租的机会,所以任何宗教场所的开发,都有权力的黑手。少林寺事件的爆发,对中国宗教社会、政教关系、政商关系,以及社会生态的发展,破坏一点不亚于大爆炸。
 
 
Q:
很多企业家都信佛,大笔地向寺庙捐赠,您怎么看待这样的现象?
王雷泉:这是好事,新“土豪”有几大特点,其中有一个是跟佛教有关。从老“土豪”进化到新“土豪”,毕竟是进步。我希望还有更大的进步,新“土豪”更上一层成为英豪,那中国就有希望了。新“土豪”推动以佛教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的复兴和重建,这是中国之福。
 
Q:
请问杨泽波老师,人是道德的存在,当下如何提升道德感?学习国学对道德建设有帮助吗?
杨泽波:谢谢这个问题,答案是肯定的,学习国学对于提高人的精神信仰、素质,肯定是有帮助的。我们现在的社会的的确确是一个虚无的时代,如何让一个虚无的时代变成一个实在的时代、有信仰的时代,需要做很多的工作。从政治的角度来说,这一任政府已经有所表现,对于传统文化比较重视。从个人的角度来说,当然就要学习,学习当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破除我们对于传统文化的陈旧看法。一提到传统文化,就认为传统文化是落后的、腐朽的、吃人的,实际上传统文化并没有那么不堪,古代四大文明,唯独中国文明是没有断裂的,没有断裂总有它的道理。我们学习传统文化,观点应该有所转变。
除了王雷泉老师说的这些宗教的方式之外,还有一种非宗教的纯人文的方式,这种方式就是儒学。儒学不是宗教,但是儒学有宗教的作用,且避免了宗教很多的弊端,而它同时又可以起到精神信仰的作用。
 
 
 
Q:
现在中国目前在大力推进法治建设,这与以仁义为核心思想的儒家学说会不会存在某种程度上的不和谐?
杨泽波:这个问题分两个层面看,依法治国和以道德来收拾人心并不矛盾,我们一方面要讲依法治国,另一方面也要强调道德的力量。法的力量是有限的,为什么呢?它只是让你不做坏事,有个法律的底线,大家都不触犯法律。道德的力量是向上拎着你,让你变成一个好人,变成一个英杰。这两者并不矛盾,最难的不是依法治国,道德才是最难的。
 
Q:
王小慧老师,刚才看了您的很多作品特别精彩,您的各种奇思妙想要付诸现实,需要非常强大的团队支持,想问问您和团队之间的相处之道最重要的是什么?
王小慧:我其实特别不懂中国的人情世故,自己也在检讨。今天早晨还在跟我的司机检讨,说我这个人太直了,在德国差不多30年,基本上思维方式已经定格了。中国很多时候是讲人情的,比如批评一个人,不用当着别人的面批评,可以悄悄跟他说,最后的效果应该是好的。或者有很多时候,做得好应该表扬他,这方面我真的做得很不够。大家做得对的方面,我都觉得是应该的,但是做错了,我会在所有人面前批评他。今天早上司机跟我提意见,大家真的很努力,即使有些小错,不要去批评他们,他们会更努力。我真的很后悔,因为有时候工作强度高、压力大、时间紧,比如刚才我又当着面批评我的小助理,其实她也一直很努力,一直帮我做PPT。我这方面其实应该学习,这正好是我特别不足的地方。
 
 
Q:
还有一个问题想问王小慧老师,以前中国很多地方都有当地的特色建筑,但是现在我们出差的时候醒过来,睁开眼往外一看都分不清在哪个地方,您是怎么看当地的地标建筑或者商业群,未来会特别有前途吗?
王小慧:其实我对这些东西特别反感,包括中国千城一面的现状。我们在珠海做一个中国城市研究院,其中一个课题就是要研究中国城市的发展,城市的艺术、城市的面貌、城市的环境,怎么样更加科学、更加人性化地去做。超大的建筑里,即使你去购物,进去以后就累了,所以我是肯定反对这些东西的。我们要做人性化的,以人为本的设计,城市的发展也是这样。所以我不喜欢经济越发展,城市变得越没特点,最后把好的东西全拆掉了,全盖成一模一样的东西,这些东西都是留不下来的,我相信过十年、二十年,全部都会被淘汰。
 
Q:
中国经济发展的地位已经得到世界认可,那么各位认为,中国文化发展的出路在哪里?如何能够实现与西方的平等对话?
王雷泉:用我刚才讲的禅学的宗旨,中国文化首先要确立自信,因为真正的自由来自于自信,哀莫大于心死,现在我们中国应该要有自信。但这个自信不是自我膨胀,我觉得现在整个的宣传已经有一种自我膨胀的感觉,在我看来是暴发户的自卑感的一种畸形的表露。自信是什么?有一句话,只有是民族的,才是世界的,所以我们要强调中华民族之所以成为中国人最本质的东西,那就是源远流长的五千年的文化,一定要确立我们的民族自信心。但同时还要非常虚心地向世界上一切优秀的文化学习,我们要承认自己的落后,不仅仅是器物层面落后,在道德层面也有很多欠缺,一定要放下执著。
 
不同文明之间的对话,目的是什么呢?是为了求同存异,道通为一,这个道不是同而是和,和而不同,承认文化的特点,承认文化的多元性,然后去寻求共通的东西。中华文化的崛起不是妄自菲薄,我们需要虚怀若谷,学习先进文化,这方面我们任重而道远。
 
杨泽波:我想特别强调的一点是,中国文化的特殊性是非常强烈的。世界上大的文明,在它产生之初,比如说古希腊文明和当时的印度文明、埃及文明,它们都是有交融性的。唯独世界上有一块地方,它的文明在产生之初和当时其他大的文明几乎互不知情,独生独长,这个文明就是中国文明。正是因为这种独自发展,使它形成了非常大的特点,文化不一样,经济不一样,政治不一样,宗教不一样,什么都不一样。只有从这个角度,才能知道什么叫中国人,中国人不是说我生长在960平方公里上就叫做中国人。信奉中国文化,这才叫中国人。中国文化是非常独特的,天下是大通的,但是在大通的过程中,一定不能够丢失自我,丢失了自我,你就没有资格和世界大通。
 
王小慧:我在欧洲待了差不多30年,感觉很不对称,我们中国人对西方文化的了解,比西方人对中国文化的了解要多得多。即使在我1986年出国之前,对很多新的东西特别敏感,我们那时候已经了解他们很多的东西。但是他们对最简单、最常识的东西都不了解。比如天津,我是天津人,总是很生气他们不知道天津,他们只知道北京、上海,完全不知道中国的地理、中国的城市。我妈妈去国外的时候,教了周围这些朋友太极拳、气功,什么是“气”简直说不清楚,中国的文化确实挺复杂、独特,很难用他们能够理解的东西来描述。所以,在那边被宣传、被教育、被传播的一些文化,都是非常肤浅、皮毛的。这是第一点。
 
第二点,翻译特别重要。我们有大量的好的翻译家在翻译西方的文学,但是中国有很多好的文学作品,被传播过去的太少了,真的太可惜。白先勇在全世界演了一百场,他说这十年辛苦不寻常,因为他是苏州昆剧院的,好不容易在全世界演了一百场,但是基本上都是演给中国人看的。翻译的人很重要,我不是说狭义的翻译,而是一个广义的翻译。我自己在西方生活时间很长,对西方文化非常了解,又对中国文化有一定了解。一个最浅显的例子,我最畅销的书是一本烹调书,不是我的自传,烹调书有八种语言在翻译,是讲中国菜的。当时真的是为了挣钱才做的这本书,后来没想到这么受欢迎。可是为什么这本书会受欢迎?因为我用他们外国人能够理解的方式来讲这些菜,明明我们中国不吃甜点,我就想办法做一个东西,他们爱吃,样子也喜欢,也能做,写各种各样的小建议,再讲很多的故事,让他们喜欢。最后他们看着书能够做出来,觉得这是一个中国菜,比外面的中国餐厅好吃。我自己在德国吃了那么多菜,也经常烧菜给朋友吃,就知道哪些菜他们最爱吃,把他们最爱吃的菜变成一个菜谱。实际上我在做一个翻译的工作,用他们能够理解的思维方式,比如他们喜欢各种带汁的东西,我们干烧的东西就不要给他们。中国文化也是如此,更要用西方人能理解、明白和接受的方式,一点一点地潜移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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